随便写写

花吐症

朴佑镇x金在焕

我打脸了 上午说要期末,晚上看到今天的预览又来劲儿了又开搞了 而且还写很长 都不耐烦了后面在胡写(x

很矫情 不要太仔细看(x 设定就是题目这个梗,这里就不废话了(挥手




金在焕第一次吐出花朵是在某个被喉咙中的瘙痒折腾醒的清晨。他捂着嘴,肩膀因为压抑咳嗽而抖动着,快速从床上翻下来跌跌撞撞的冲进洗手间,对着水池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白色的花瓣很小,末端带点粉,几片几片羞怯的躺在水池里。他拿起一片端详许久,把水龙头扭开,用手拢着花瓣将它们冲入了下水道。

得病了啊。

无意识的手指用力,碾碎了手中最后一片残留的花瓣。花汁浸染了指尖,没有颜色也没什么味道。他怔愣地抬起头看着镜子。

天还没亮,其他成员还没醒。洗手间的窗子开着,金在焕被带着凉意的风一吹,清醒了些。

确实是一直把喜欢藏在心里,也从未为这份单方面的感情做出过什么努力。但想到他已经因为单恋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他所渴望的人却还单纯的沉在梦境里。有点不甘心啊。

他把灯关上,轻手轻脚的摸回床上躺着。不过不怎么睡得着了。

这个病对于一个唱歌的人来说根本藏都藏不住。金在焕第二次吐花就在练习中途,完整的被黄旼泫目击了。

偌大的练习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各自在练习其他的或者是干别的事情。金在焕的脸色从一开始就不太好,黑眼圈很重,也消瘦了些。唱歌有些底气不足,而且总是因为咳嗽而暂停。

“感冒了么?”他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倚靠在钢琴前喝水的金在焕,“多喝点水快点好起来吧。看着好严重。”

金在焕摇着头叹气,表情看起来倒还算正常,拧着保温瓶盖子的手也很有力。不过下一秒就从喉咙里呛了一声,弯下腰低着头捂住嘴咳起来。

这次动静很大,跟之前的咳嗽不太一样,用了很大的力,声音听起来很揪心。黄旼泫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想过去拍他的背,却在看到地上的一瞬间愣了一下。

金在焕已经很快的去捂住嘴了。这一次咳出的花瓣比第一次要多,来不及用手把所有的都给包住了,白色的泛着淡粉的细小花瓣还是从指缝滑出了几片,轻巧的落在地上。

颜色还变了点呢,挺好看的。金在焕心里模糊想着。

或许也就只是因为朴佑镇这两天发觉他生病了,犹豫了一下后在他开零食的时候把零食袋子给抽走了换上热水。之后觉得不太好还跟他道个歉,道完歉又为自己说句话,“虽然这样跟哥说了,但这件事上是我占理对吧”。

他的脸庞介乎于男孩和男人之间,一个珍贵又充满魅力的暧昧的姿态。已经是男人的感觉了,勾起嘴角笑的时候,却从眯起来的眼睛和露出来的错位的小虎牙都透出稚气。

现在是个敏感的时期,朴佑镇所做的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足以轻而易举的让他渴望的更多,陷得更深。他第一次吐花时还抱着点希冀想着把这点感情斩断了,控制好了就痊愈了。但从变得更深的花瓣颜色看来,那个想法根本是痴人说梦。

黄旼泫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一瞬间,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轻声说:“把手拿开。”金在焕也没再隐瞒,把手放下来摊开。

花瓣粉嫩,是春天的颜色。即将破土而出无法掩藏的萌芽状态的感情。

黄旼泫把他的手包成拳头,不去看那些花瓣,蹲在他面前将额头抵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你怎么办……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不会回应的人啊……”良久,他才努力组织语言说了一句话。

金在焕的心情很平静,也没有什么想多说的,单纯的在等待时间慢慢走。他用平常跟黄旼泫开玩笑般的轻松语气说:“可是喜欢谁哪有可能理性的决定啊?我不也是反应过来就这样了么。”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哥不要担心我了,我会好好解决的。”

没有解决。

从第一次吐出花瓣开始,他的生命就已经在进行三个月的倒计时了。得不到回应的话,或是结束这份感情,或是等着越来越多的花瓣温柔的将他摧毁。

再有了第三次第四次之后,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他得了花吐症了。状况越来越严重了,体力也在下降,舞蹈练习变得难以消化。朴佑镇等所有人走了又留下来陪他慢慢磨,对待他的每个动作像对待易碎品一样轻柔小心。

金在焕又一次摇着头念叨不行了,拖着两条运动过度而酸软的腿艰难的挪到镜子旁边坐下,没两秒又开始咳嗽。

越来越多的花瓣阻塞着,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眼前的空间闪烁着茫茫的雪花点。他用力将花瓣咳出来,把它们没什么怜惜之意的甩在地上。

嗓子很痛,现在是用不了的状态,每次上台前得喝很多水才能勉强运作。

他看着变成浅红的花瓣发呆。

朴佑镇沉默的看着他,慢慢走过去,也在他旁边坐下。他把保温杯的盖子拧开,递给金在焕,又怕他咳完了没力气,用手托着水瓶帮他更方便的喝水。

“哥……我很难过。”他听着金在焕喘气的声音,想了想,低着头轻声说。

“我不想看到哥这样……我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金在焕缓过来,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背:“别想了,你也帮不到我。”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手表上的分针慢慢的转着,气氛凝滞。金在焕头晕又有点发热,阖着眼睛昏昏欲睡。他没看到朴佑镇踌躇的神色,眉目中有点郁结,虎牙抵着下唇,用力的快把嘴唇咬破了。

“哥不要再喜欢那个人了。喜欢一下我吧……我会让哥痊愈的。”他梗着脖子小声说,耳朵红了一圈,身体因为不自然而僵硬着。

金在焕迷迷糊糊间听到他的话,有点好笑。“瞎说什么呢……你要是喜欢我,我第一个就知道了。”他的嗓音和咬字因为困意和疲惫虚弱而听起来有点软糯,话语中倒还有点平时那股子卖弄劲儿,像是在自夸很敏锐似的。朴佑镇没接他的话,出神的盯着面前的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金在焕浑身热烘烘暖洋洋的,背后靠着的那部分镜子被他身上的热度蒸出一块模糊的水汽。他抱着膝盖睡着了。

朴佑镇侧了下身子把脑袋靠在金在焕肩上,垂下头抿了抿唇,刘海湿淋淋的搭在眼皮上。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底快要漫上来的湿意驱散。

金在焕咳出了深红色的花瓣。

在打开手掌时惊吓了一下,还以为咳出血了,仔细看却还是这小东西。他把花瓣堆在桌上也懒得管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换衣服。

不管怎样生活还是在继续,行程依旧排的满满。只是庆幸最近没有固定的打歌活动一类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困了睡着了无知无觉的上飞机,醒来又是另一个地方,几小时后开始又一场演唱会。

现在也没有让他感到太大负担了,每次只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用跳舞,到他的part他能唱的就唱。官方解释也就是嗓子出了点毛病身体不太好,要多休息。粉丝也理解,只是在talk部分听到他说话时心疼的叫着。

今天不过像平常一样罢了。

金在焕想着。在中间下台换衣服的时候,稳稳踩着楼梯的脚却突然一软,他猝不及防的向前跌去。不是身体突然的出问题,感觉更像是因为花吐症而一直挤压已久的什么情况一下子全部爆发了。

天旋地转。他看不清眼前的路,扑在楼梯下半跪着,大口大口的呼吸。人声、脚步声,队友因为担忧害怕而呼唤的焦急,全都变得很远。感觉吸进了很多空气,但可供利用的却很少,就那么在他体内转了一小圈就走了,根本没有起到任何帮助。伴随着窒息感,还有一点点从呼吸道深处涌上来的难以忍受的瘙痒和堵塞感。他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向旁边倒去。

视野就像是因为停电而突然黑掉的电脑屏幕。最后一个画面是慌张的跑过来抱住他的朴佑镇。

·
朴佑镇不是突然喜欢上金在焕的。

留给他确认的时间本来有很多,只是很多事情太突然了。

他抱着金在焕跑回休息室的时候瞥见了金在焕上台前堆在桌上的花瓣,有点恍惚。他从来不敢去细想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唯一的一次试探也被避而不答。金在焕想象不了他说出“喜欢一下我吧”这样的句子时是怎样的心情,朴佑镇也从来没考虑过金在焕那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是什么意思。单纯的,很多事情太突然了,不知道当时在想着什么做着什么事,就这样发生了。

我大概喜欢在焕哥。

他看着桌上深红的花瓣发呆。花瓣因为没有水分的滋养而萎缩,颜色变得更加暗沉。

最后他也会得花吐症的吧。那时候如果金在焕已经……,他就要被一个不在的人折磨三个月然后步其后尘。

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眼金在焕。虽然想着些绝望的内容,但眼底却燃起了一点点希望。
·


金在焕痊愈了。

他那天下台后昏睡了很久,再睁开眼睛后吸的第一口气是两个多月以来最顺畅的一次。

我不喜欢了?

他躺在保姆车后排,仰头看着漆黑的车顶,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着。空气很安静,其他成员下车了,可能是中途的休息站,去外面转转。

他双手安稳的交叠放在腹部,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摆的这个造型。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手指轻轻在衣服上写着朴佑镇的名字。一边写一边想。

他想到他摸过朴佑镇的头发。一样高的弟弟,想摸摸头倒也方便。初印象是红发,手感很好很软,挺顺的,搭在脑门上看起来很乖。也摸过练习之后汗湿了的,刘海都黏在一起滴着水,他摸了就想往朴佑镇衣服上擦,后来看孩子衣服也是湿的就哈哈笑着往自己衣服上抹。

还有演出时经过造型师细心打理的,看起来蓬松些,刘海也稍微翘着,不如平常那么服帖。在台上对视的时候,看到他顶着那头扎眼的红发笑着,眼睛微微眯起来,虎牙凸在唇边,一股子讨喜的少年感。他单纯的想着,感觉心跳就又变得很快。

还是喜欢,但痊愈了。

保姆车车门被拉开了,朴佑镇静悄悄的上了车,在金在焕前面一排落座。刚转过来身子想看看情况,就被金在焕睁着的眼睛吓了一跳。

“哇,哥你醒了。”开口的第一个字因为情绪太激动还卡了一下破音了,他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把话说完。

金在焕撑着身子坐起来,嗯嗯的随口应了两声。他想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后就有点无法面对朴佑镇,总感觉脸颊耳朵上都热的慌,感到一种完全不同于花吐症附加症状的头晕目眩。

朴佑镇显然也有点别扭。他僵了一会儿,把手伸过去小心的握住金在焕的手,声音干干的发紧。

“哥,你不要看我。”

“哦……哦。”

金在焕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朴佑镇趴在他前面一排,抓着他的手往前一拉。金在焕往前靠了一点,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他嘴唇上很轻很快的点了一下。

金在焕因为受了太大刺激而叫了起来。

“不是,不要睁开眼!!”黑暗中,朴佑镇也慌乱的嚷着。

“我没有!!你看我!我没睁!我不敢看你!!”金在焕声音都变大了,为了掩盖慌张和狂喜而吵闹着,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

朴佑镇甩开他的手跑到最后排去了,把大三岁的哥哥紧紧抱在怀里。金在焕的额头抵在朴佑镇的肩窝,脸蹭着他的脖子。

让人安心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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